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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ml模版桥碑
提起桥碑,我们村里的人都能对你说上一段桥碑的精彩故事。可为什么要取名为桥碑呢?是因为在桥碑还不满周岁的时候,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猛烈的哭叫,而白天又非常正常,能吃能睡。按照农村的风俗,桥碑在命里一定是犯下什么关口。于是,桥碑的母亲吴妈找了村里最有名的命理先生排了桥碑的生辰八字,说是桥碑在命里犯夜啼关和七煞关,但八字比较硬,只要能破关斩煞,将来这孩子是个很了不起的人。吴妈是晚年得子,对于桥碑的出生,她感觉到非同寻常,因为桥碑和大哥吴会荣相差十一岁,但吴会荣天生就老实憨厚,三岁多才会走路,四岁多才会叫妈。因此,桥碑的出生无疑就成了吴妈的命根子。于是,吴妈摆了两桌酒席,把先生请到家里来为桥碑破关斩煞,先和天我们村的十字路口为桥碑立碑又搭桥,并取名为桥碑发,但习惯上人们都叫他桥碑。
桥碑慢慢长大了,但三岁时都还要吃奶,十来岁了都还要和吴妈睡,因为吴老爹在桥碑还没出世就死了,所以吴妈给桥碑的就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头又怕化了的那种爱。但桥碑却比较机灵聪明,每每村里的红白喜事,他会悄悄到厨房把一些肉、豆腐果之类的东西藏在衣兜里带回来给吴妈吃。吴妈老是说: 桥碑真乖,桥碑真聪明。
桥碑读小学三年级那年,他的哥哥吴会荣结婚了。但在结婚当夜,吴会荣不敢与新娘子同床共枕,虽然已经是二十二岁了,但他还没有真正了解结婚是咋回事,那时也没有完全到自由恋爱的程度,多半是双方的老人同意就行,更何况吴会荣本就是个先天愚蠢的人。新娘子虽说不到二十岁,但聪明伶利漂亮可人,对结婚这档子事心知肚明。当夜,新娘子空守洞房孤枕难眠,越想越不是话,第二天就嚷着要吴妈说句合理话,吴妈安慰她了几句说: 今晚准能成,保你俩准能园房,我还想提前抱孙子呢。 新娘子天然信得过自己的婆婆,也没强求什么,也不可再强求什么。虽然我们国度的《婚姻法》已经公布很久了,可在文化落伍的偏僻山村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观点已经是根深蒂固了,尤其是农村女人,更是这样。晚上,吴妈把吴会荣叫到跟前,给他作了思想工作,并意味深长的谈了些对于婚姻的问题,吴会荣算是准许了。可是到了晚上,吴会荣还是不敢与新娘子同床,他悄悄折回到屋后面,但这些举措被吴妈逮个正着,吴妈在屋后的窗子角把吴会荣抓了出来,用一根干木棒抽打着他,吴妈一边打一边骂着: 你这没出息的家伙,还要老娘怎么样教你?你把媳妇丢在一边盖冷被子,你给我在狗尾巴上吊死算了,你到底是不是男人? 吴会荣乖乖地被吴妈拉扯着进了洞房。吴妈还在隔壁悄悄地听他的反映。到了半夜,听到儿媳妇叫床的声音吴妈才笑眯眯的折了回来,总算大功告成。
二
不知是家庭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桥碑只上完小学三年级就辍学在家了。我们村的学校是民办私校,那时的课本只有语文和算术两本书,可桥碑就是害怕上学,老师是他的堂哥吴会龙。吴会龙除了教书之外,在我们村子里也是个有名的道士先生,村里死了人都是请他去办凶事。但他也拿堂弟桥碑没办法,只好让桥碑跟着他给村里人办丧事。桥碑也真是块料,敲锣打鼓他最在行,别看他年纪小,只要吴会龙轻微指导一下,他便融合贯通了。对那些手抄经文,桥碑虽然不识几个,尤其是那些繁体字,有些在字典里还找不着。但桥碑有他的措施,他不刻意去认字,他用大脑用心去背记,就是背白眼书。办丧事的次数多了,他能整本整本的背下来。但为什么会怕读书呢?他的堂哥吴会龙真实 未审是搞不懂,村子里所有的人也搞不懂,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。桥碑还是老样子,就是喜欢给母亲带点吃的回来,村子里的人都晓得他是个孝敬的孩子,有时在给人家办丧事,不用他开口,就已经准备一些肉、豆腐之类的东西让他给带回家去。不过,除了办丧事外,在红喜场中,是没有人为他考虑的。于是,桥碑便自个儿着手了,或多或少要到厨房去捞一点。
有一次,我们村的田坝组老张家娶儿媳妇,头一天村子里的人都去帮忙,桥碑也去了,那时他也有十六七岁的样子,也是一个大小伙子了,干活显得特别的勤快,不过就是不大讲卫生,洗菜老是能在菜叶子里找到些杂物或虫之类的东西。包括他穿的衣服可以一两个星期甚至一个来月不用换。当晚,老张家的两个儿子轮流守厨房,一是防狗,因为农村的狗特多。二是防盗,结婚嫁女山南海北的人都有,以防万一,如果一些好菜不见了,第二天就没有待客的,我们村离街道又远,如果不是逢场天,得提前准备好。大约晚上十一二点钟,所有的菜数全部准备停当,我们上寨帮忙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,只有桥碑还在那儿看四周的几个年轻人在那儿玩扑克。他趁他们玩得高兴的时候,悄悄地迂回厨房,挑了豆腐、片片肉和几个鸡蛋揣在怀里准备溜走,刚巧老张的老二来换班,正好和桥碑撞个满怀。张老二说: 桥碑,你在这儿找什么? 我在找我的钥匙, 桥碑敷衍着说。他故作哈腰四处寻找的样子。 我和你一块儿找, 张老二用手电筒照着桥碑在厨房的四周找了一圈,始终不见钥匙的踪迹。 桥碑,我看就不用再找了,等天亮了我们再给你找找看,只要是在我家丢失的,那就一定能找着, 张老二伸直腰说。 那好吧,你们慢慢忙了,我准备回家了, 桥碑也伸起腰来客气的说。也许是桥碑只顾着说话,忘记了怀里还有东西,就在他伸起腰来的时候,鸡蛋和豆腐从他怀里滚了出来。看着地上的东西,张老二先是一愣,随即就明白了是咋回事。 桥碑,你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?你的钥匙根本没有丧失,你是在厨房里偷东西,是不是? 张老二大声吼着,顺手撕开桥碑的衣服,把桥碑怀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。这时,玩扑克的几个青年也围了过来,指着桥碑的鼻子大骂: 狗日的桥碑、死杂种、强盗、小偷,你真不是东西。 桥碑掉着头不敢看他们。其中有一个性格暴躁的嚷着喊打: 这狗日的真卑鄙,等老子捶他一顿,下一次看他还敢不敢再偷东西 算了吧,这是老二他哥的大喜之日,不能见血,这次就饶了他吧, 旁边人急忙的劝阻着。就这样,桥碑总算少了些皮肉之苦,灰溜溜地回到了家中。
第二天,桥碑的事便在村里传开了,桥碑成了村子里的小偷、强盗。不再像以前他还是小孩子时候那样被称着是孝顺的儿子,现在他长大了,原来的好习惯就变成了小偷,原来的孝心就变成了坏人。
其实桥碑还是挺爱帮人的,村子里的大物小事他都在场,而且从不偷勤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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